韩世忠断然说道,随后立刻换了副面孔,冲着折可求笑道:“前辈以为晚生所言如何?”
折可求咧嘴苦笑,泼韩五啊,你怎么还有脸问我?
如果没有枢密使,没有节制文武的旨意。以折家的地位,真的可以不在乎韩世忠这个暴发户。
可问题是现在的韩世忠,已经非比寻常,不光是在军中,哪怕在朝堂上,那也是举足轻重,能够跟那些宰执相公分庭抗礼。
先是谦卑老实,防止惊到自己,一旦下定决心,就换了面孔,把身份亮出来,警告自己,不要有其他的心思。
真有你的!
“韩相公所言极是,下官铭记于心!”
再一次听到了韩相公三个字,韩世忠嘴角上翘,心情大好。
“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在折可求的陪伴下,韩世忠出了大营,接过已经吃了草料,稍作休息的大黑马,韩世忠翻身上去,打马如飞,消失在了折可求的视线里。
从泼韩五变成了韩相公,这家伙还真是有点东西了。
其实担心折家军会不会投降,在目前看来,的确有点多余。但是有一点,那就是折家可能出工不出力,甚至跟金人暗通款曲。
而韩世忠的这一趟,算是彻底掐死了这条路。
甚至他低声做小,弄得折可求不但要出力,还要竭尽全力,拼上这条性命!
返回大帐,折可求取出了粘罕的书信,他想给撕碎了烧掉,不留痕迹。可转念一想,破门之仇,岂能不了了之!
折可求展开信,狠狠啐了一口浓痰,而后装回去,让信使快马加鞭送回去,还嘱咐信使,务必让粘罕亲自拆看。
做好了这些时候,折可求立刻下令,要求全军北上。
相比起折家军的大动作,韩世忠这边就安静了许多。
在他自身前往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