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意,那你又有没有揣度上意?又或者,是不是你手下的统领将官,跟你说要保存实力,不要硬拼,看着种家军的笑话?”
赵桓犀利的质问,让赵哲惶惶不安。最最关键的是,天子没有说错啊!
不管是上面授意也好,自己揣度也罢,又或者下面劝说……最后自己就是想着让种师中倒霉,可问题是种师中死得太惨,后果也太可怕。
如果没有击杀阇母,金军围杀过来,就能让赵桓拼了命打出来的胜利,付诸东流……天子能不震怒吗?
这么大的罪过,能轻轻放过吗?
假如早知道天子的愤怒。能不能老老实实用兵,不耍花招呢?
赵哲思量半晌,暗暗摇头。
做不到,根本做不到。
下面一个个军头儿,都有自己的想法,根本不会完全听他的。
而且多年争权夺利的习惯延续下来,就算前面明知道是悬崖绝壁,也要互相拉着一起跳崖,摔个粉身碎骨。
文官党争如此,武将争夺,更加残酷百倍!
一旦走上了这条路,就不是哪个人能改变的。
积重难返,如此而已!
“官家,罪臣死有余辜,只是罪臣明白了,罪臣愿意交出全部部曲,交出罪臣手下敢战士名册。所有兵马,归属天子,武人领兵不拥兵,才是国家之福,也是武人之福啊!”
赵桓沉默片刻,缓缓道:“给他一条白绫,就在胙城外面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