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京中武臣以你为首,朕欲死守开封,可朕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临阵杀敌。京城百万生灵,都在你的肩头。”赵桓顿了顿,“为臣可以不忠,为官可以不仁,为子可以不孝,为友可以不义……高太尉是大宋之臣,生长于开封,行走于市井,显达于朝堂。脚下是生长的土地,头顶是大宋的一片青天。”
赵桓凝视着浑身颤抖的高俅,发出了灵魂的拷问,“高太尉,你打算如何选择?”
高俅扑通再度跪倒,老泪横流。
“官家,老臣想通了,老臣是大宋的臣子,是开封的人,若是不能与开封共存亡,老臣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连猪狗畜生都不如!请官家放心,老臣愿意跟金贼血拼到底,就算搭上了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说着,高俅抬起头,又道:“启奏官家,蔡攸派人给老臣送信,让老臣准备兵马,护卫太上皇。他多半是去了童大王那里,劝说他领着胜捷军保护太上皇南下。老臣以为官家应该及早决断,不然悔之晚矣!”
“你以为童贯会听蔡攸的?”赵桓沉声问道。
高俅用力点头道:“老臣有两点理由,胜捷军是童大王挑选西军精锐,仔细训练而成,论起战力,三千胜捷军胜过一万禁军,官家要想死守开封,不能没有这一支人马。”高俅又顿了顿,“这第二点,就是老臣的推断了,童大王抛弃太原,也未必敢为了京城血战。他多半会顺从蔡攸的建议,保护太上皇南下!官家可以安排人探查消息,若是有误,老臣甘愿受罚!”
赵桓沉吟片刻,恍然道:“不必费事了,朕信高太尉,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高俅没有料到如此干脆,不过他也是老油条了,毫不迟疑道:“自然是先夺胜捷军兵权,然后拿下童贯!”
“谁去夺兵权?”
“刘锜!”高俅解释道:“官家,刘锜的爹刘仲武是西军宿将,也随着童贯打过仗,胜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