啬赞美之情,舌绽金莲,一个个如“胸怀天下”、“赤心报国”、“手眼通天”之类的金词玉段不要钱似的往外吐,把张三爷和他老人家的后人夸得那是“天下无二,世间罕有”,只听得张赢川面色涨红,讷讷垂头无语。
最后,李长清一拍胸脯,大声道:
“张兄放心,找到司马灰兄弟这件事,包在我李长清身上!”
这句话说得是言之凿凿,豪气冲天,令人闻之心折。
他说完之后,堂中静得落针可闻。
半晌,张赢川再抬头,眼眶隐隐发红,一双满是老茧的大手用力握着李长清的手,已感动地说不出话来。
李长清则满脸笑容,将他扶到座上,并亲自为他到了一碗水。
一旁的李醉已经看傻了,呆呆地端着碗,直到水滴到裤裆上,才猛地一个激灵。
他平时自诩为机灵巧变之人,自以为口才比诸葛武侯的“三寸不烂之舌”也差不了多少,此时听了道人这一套“感人肺腑”的说辞,这才明白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跟李道长相比,自己这点道行简直上不了台面啊!
就这不过半盏茶的工夫,顷刻间主宾易势,这张赢川平日虽然一幅老农打扮,其实骨子里却是矜持自负之辈,李道长不过只是答应他找人,可还没开始行动呢,他怎么表现的像是人已经找到似的,不会真把李道长当成他家祖师了吧?
李醉咽了口唾沫,心中一时对李长清愈发敬服。
旁边的鹧鸪哨表现的倒是镇定,脸色不变,只是微微抽动的眼角却显示出了他心中的波动。
“张兄,可否详细说说令弟的相貌身材和年龄性格?”
李长清亲切地握着张赢川的手,笑眯眯地问道。
“那是自然,不过我和他已经许多年没见了,以前都是通过书信联系,自从他去边境参军后便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