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了,自从罗老歪被尸桂“勾了魂”之后,精神便开始恍惚,行为一惊一乍,甚至出现了严重的幻视。
这正是神经衰竭的前兆。
看样子,或许不用他出手,对方恐怕也撑不到离开元墓了。
陈玉楼虽也有所察觉,但并未在意。
在他心里,罗老歪毕竟是赶尸匠出身,当了军阀后,杀过的见过的死人不知多少。
这些年跟着他一起盗了十几座大墓,照样吃嘛嘛香。
该耍钱耍钱,该玩女人玩女人,也没见怎样。
“鹧鸪哨兄弟,拐子,诸位弟兄,辛苦你们了!”
陈玉楼没想到会在这中污秽不堪之地跟他们碰上头,久别重逢,语气不由有些激动。
“一路上可曾遇到什么危险?”
“总把头!”
花玛拐和一众卸岭盗伙此时见了首领,也是激动万分。
“算是顺利吧!”
鹧鸪哨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大体叙说了一遍己方的经历,又问道:
“陈兄和李道长,你们如何?”
“有惊无险。”
李长清笑了笑。
“唉,一言难尽呐!”
陈玉楼说起来实在有些郁闷。
当即,也把从山巅深涧下来后发生的事情简略一说。
包括偏殿的鸡虫血战,道人剑斩六翅蜈蚣,在廊道尽头遇到观山太保的尸体,以及石门下的铁楼和那株长满鬼脸的尸桂。
直把众人听得目瞪口呆。
一个个捶胸顿足,深恨当时不在现场,与如此精彩刺激的旅程失之交臂。
对此,红姑娘一声冷哼。
花玛拐闻言则大惊失色。
急忙走上前去,目光关切地上下打量着陈玉楼,略显紧张地道:
“总把头,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