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甬道顶端偶然可见的莫名的纹路。
不知为何,纵然清楚前路必定凶险莫测,他的心情却逐渐激荡。
那是一种莫名的期待。
“走了,道士。”
慵懒淡漠的女声潺潺入耳,玲珑的身形在他眼前一闪而过,带起一阵清风。
红姑娘这些年随盗魁陈玉楼见惯了大风大浪,对面前的一切显得有些兴致缺缺,时而打着呵欠。
一双明皙如玉的纤手拢在袖中。
待得李长清追上前队,陈玉楼洪亮清朗的声音飘入耳间。
“诸位兄弟请听陈某一言!”
“咱们卸岭群雄也不是天生的响马贼寇,只因当今世道大乱,与其在水深火热里苦捱,还不如到绿林道中做个好汉,做出些争气的举动来,也好叫世人刮目相看!”
好家伙,陈总把头又开动员大会呢...
李长清微微一笑,也上去凑热闹。
只听陈玉楼接着道:
“陈某身后墓道的地宫里,都是元人殉葬的金银财宝,诸位兄弟想想,此等明器当真是墓中古尸之物吗?”
“不,绝对不是!”
“这墓中的无数宝货贵器,试问有哪一样不是元人从咱们老百姓手里搜刮去的?这一件件都是民脂民膏啊,都是咱们劳苦大众的血和汗凝成的!”
群盗双拳紧握,一脸的同仇敌忾。
“这些个元人贵胄,生前受用了,死后还要摆在身边,宁愿一同腐烂,也不肯还与苦主!难道真的以为头顶上的那个老翁没长眼睛吗?”
言至于此,一些耳根子软的盗众已经悄悄抹起了眼泪。
“如今我等来了,正是替天行道,这便是一报还一报!”
陈玉楼振臂一呼:
“能举非凡之事的必是豪杰,诸位兄弟,大着胆子随陈某搬空墓中宝货,取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