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理?谁都懂,但乔双鲤他们在学校里两年,学的就是保家卫国,抗击鼠潮,现在灾难就在面前却毫无?用武之地,只能退缩到后方,这?如?何不让正年轻力胜的少?年们感到憋屈不满。乔双鲤也紧皱着眉,下颚绷出硬线,沉默不语,整个人都沉郁的可怕。
沈逸飞沉静的眼神仿若兜头一盆冷水,泼到乔双鲤头顶,他强自把自己从仇恨中抽离,深吸一口气:“走吧,回宿舍。后天会有?专门老师送咱们回去。”
鼠潮爆发,长白山防线是最大最艰难的防守战线,即将迎来各地抽调来的优秀猎杀者。到时候整座学校庄园恐怕会变成恐怖的钢铁血肉磨盘,没有时间顾忌到他们这十几个学生?。
只是对于乔双鲤而言,他的家早在十几年前就没了。回家,回家,这?个词显得格外陌生?,让人近乡情怯,内心里不由得生?出抵触的情绪。
还不如?留在学校。
晚上躺在床上,他抱着被子,闷闷的想。
这?两年他一直往冯倩家里寄钱,多亏疗养院给的高工资,到现在已经基本快要还清了。算算时间,冯倩的小儿子出生都快要两年了,估计都会说话了吧。
反正跟我没关系。
以往晚上这?时候都是他锻炼心火的时间,但会上的刺激,现在看到这半透明的火焰,乔双鲤总会想到妈妈,想到温暖安全的怀抱。这?让他心里难受,对山海鼠的憎恨如蚀骨地狱之火,毒蝎尖刺般剧毒。
如?果没有它,自己家还完完整整的,还是记忆里幸福的样子。不像现在,漂浮如无?根之草,没有过去,看不到未来。
猛地晃了晃脑袋,乔双鲤接了杯凉水灌下去,又使劲拍了拍脸。
“打起精神来。”
他给自己鼓劲。乔双鲤不喜欢让自己陷入消极低沉埋怨的心态,这?种时候绝望最容易趁虚而入。他无?时不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