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他确实看不出什么,只能向陆东山求证。
陆东山答非所问,玩笑道:“你先帮我拍张自拍照,我想知道我是不是毁容了?”
“先说手指怎么了。”白川朝他瞪眼,瞪得眼泪都快下来。
“唉唉,别哭啊,”陆东山连忙道,“怎么哭起来没完了,今天也没让你喝酒啊。”
陆东山至今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白川哭,就是那次白川生日的时候。那天白川心情不好,喝了酒,借着醉意向陌生的新邻居倾诉对命运的不甘和无奈。
那一天,陆东山第一次抱了白川,也是在那一天,他觉得自己第一次走到了白川心里。
只不过,当时白川的心态有些失衡,满脑子都只有治好双腿重返过去的生活这一件事,根本没考虑过其他的可能性。而今天,虽然白川的腿是还没能完全治好,他也没能重返过去的生活轨迹,但他已经不是那个一门心思钻牛角尖的人了。
他没有重返过去的荣耀,但他有了新的生活。
他有了新的工作,新的爱人,新的菜谱和新的仙人掌盆栽。
他已经是新的白川了,这个白川是那样坚强、聪明、可爱,让躺在病床上的陆东山稍稍有点担心,担心自己配不上他。
“我没有毁容吧?”他笑着问白川。
白川还是瞪他,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你的手指到底……算了,不想说就别说了,”白川帮他把被子掖好,“我们不说话了,你歇一会儿,我在这里陪你。”
“咳,皮外伤而已,我全身上下都是皮外伤,一点筋骨都没伤到,”他伸出缠着纱布的右手,抚了抚白川的膝盖,“你别担心,就是掀了两片指甲。样子是有点惨烈,幸亏现在包好了,你看不到,没什么大事。”
可能是因为精神不济,陆东山轻声细语。
白川心里像被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