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两地乘高铁只有三小时车程,不出意外,他今晚就能见到陆东山。
白川脸色惨白地看着出租车窗外飞逝的景色,告诉司机自己要去火车站,然后就一言不发。
他知道自己应该进一步跟进相关的新闻消息,事故已经发生了一段时间,大概现在主流媒体机构已经有了初步的报道。但是他不敢,他害怕看到他不愿看到的字眼,他已经知道了陆东山现在在哪里,他只需要不顾一切地去找他。
饶是出租车司机师傅见多识广,也很少碰上独自带着行李袋去高铁站的残障人士。
下车前,白川差点忘了付款,师傅没有表现出不满,客气地提醒他缴费,然后又善意地告诉他,可以找车站的“小红帽”付费搬运行李和提前进站。
“哦。”
浑浑噩噩的白川说了一句“谢谢”,声音很哑。他挪上轮椅,把行李袋放在膝头,双臂用力,涌入了熙熙攘攘的车站人流之中。
白川所要乘坐的是一趟过往列车,取车票、检票、安检、进站,到了候车大厅,距离开车时间还有大半个钟头。
他停在紧挨着闸机的地方,看着电子屏上“正在候车”的红色字样,目不转睛。
一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注意到白川,来到他身边,问:“先生,您有同行的人吗?乘坐哪一趟列车?”
白川把手心汗湿的车票给这位工作人员看,摇头道:“没有同行的人,我自己。”
“那您先进来吧,等会儿排队的人多,比较拥挤。”
说着,工作人员打开了闸机旁边的栅栏门,把白川让进了站内。
“车上有残疾人座位,我帮您跟乘务组联系一下。”
“谢谢。”
车站工作人员态度并不算温和,但公事公办,效率很高,没一会儿就把白川的情况告知了乘务组,安排妥当。
白川想起,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