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来迟了，是因为我，程欢他……”

薛以松像是被蛊惑一般走上去，这个他曾经尊敬崇拜的先生，竟比他印象中单薄太多，仿佛一碰就要散落的花……

“不是你的错。”薛以松拍着允谛的背，轻声安抚，众人围上程欢查看伤势。

而在视线之外，允谛对上了程欢濒死之前的双眼，再次露.出了那个令人心颤的笑来。

程欢死不瞑目。

他的手指指向允谛，来不及向众人提醒，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卡！”

“刚刚允谛流泪的那个镜头拍到了没！”导演兴奋得高声询问。

摄影：“……”

导演怕不是高兴傻了，他要是没捕捉到那个镜头，导演监视器里看到的又是什么。

这段剧情被裴妄笙临时改过了，效果却意外地不错，倒是程欢的表现挺令人惊讶的，看来他也不是那种只会无脑霸总一种路子的蠢蛋。

“嗯……不错，就这么改吧。”几个导演把刚才的镜头又过了一遍，感叹了句影帝不愧是影帝，临场发挥改剧本改得还挺漂亮，就是总感觉有点……gay里gay气的？

补拍完刚才这个镜头的细节之后，就要拍下一组了，赶来的人们围着程欢或沉默或落泪的时候，允谛就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没有一丝方才的懦弱。

监视器后的导演们看着秦诀的表现后背发麻，虽然知道这是演技，可还是让人忍不住怀疑，这人是不是本身就这么阴暗可怖。

接下来的剧情中，因为程欢的死过于蹊跷，允谛身份终于暴露，彻底黑化开始虐.杀。

薛以松那难以置信和绝望痛苦的眼神让人看着不禁心中一紧，他要刀刃相向的人竟然是他最亲近的挚友，亦是救过他一命的先生。

“你还真是天真啊。”允谛时笑时冷漠，像是同时拥有好几个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