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三分尴尬。
秦诀刚来就丢一记重磅炸弹,只要他说的话够难听,裴妄笙就不好意思更为难他。
就和不小心踩了别人一脚,结果踩人的那个叫得更大声,还夸张地道歉,被踩的那个就不好意思再发脾气一样。
其实也算是一种绑架吧。
“我有点……习惯了。”秦诀挠了挠头,试图遮掩情绪中的怀念与痛苦,“以前住福利院,阿姨们洗衣服要洗到晚上十二点,我那时候也不小了,看见衣服就会顺手搓了。”
秦诀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自己在想剧本所以走神这个借口搬出来,有时候话越多,越容易让人觉得是在心虚。
这叫言多必失。
裴妄笙看他欲言又止,想要说原因又不好说,最后只能退一步:“没事,只是……有点不习惯,并没有觉得你恶心。”
秦诀努力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谢谢。”
他急吼吼地从床上站起来,抓了衣服进去洗澡了。
关门,上锁,一气呵成,完美!
秦诀摸了一把冷汗,简直比演了一场会ng的戏还累。
他洗完澡,做了护肤,将衣物洗干净晾好出去的时候,裴妄笙果然已经睡了。
墙上的时针指向了十二点半,床头和过道灯还亮着。
秦诀知道裴妄笙百分之百没睡着,这家伙十几岁就有一点神经衰弱,除了跟剧组的时候累得不成人形,平时睡觉有一点声音和光都睡不着,而且十分难入睡。
偏偏裴妈妈是一个晚上睡觉必须要点灯的人,所以他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那样彻底黑暗的睡觉习惯。
秦诀将窗帘一层层拉上,没有留一丝缝隙,关掉了过道灯,小声地问道:“裴老师,睡着了吗?”
裴妄笙动了动,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了?”
“我睡觉有光睡不着,你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