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赵岚,季茗抬头,看到三楼大开的窗户,笑着朝那里挥了挥手。
邹恒甫看着季茗上车后毫无形象的坐姿,扭头笑着问道:“别人离职的时候情绪一般都会低落,你怎么这么高兴?”
季茗抬脚踢了踢被女儿用胶水粘在挡风玻璃上的铃铛,叮铃叮铃的声音在封闭的车厢内响起,十分悦耳轻灵。
季茗感觉自己浑身轻松,就跟刚刚蒸过桑拿似的:“当然高兴了,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江郎才尽,再不离开不说丢不丢脸,任老他们可都要住到咱家不走了!”
邹恒甫想到那几位经常到家里找季茗讲道理的老头子,会心一笑,任老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他不知道,但是崔师父肯定等不及的。
本来好好的收一个徒弟,西医没学多少,偏偏在中医方面卓越优秀,说好了开个私人诊所,但是还没开张就把所有事情推给了他。
好好地医生不当,当什么官,又不是那块料,瞎折腾不累吗?
季茗这三年确实挺累的,第一年邹恒甫还在南方,很多事情都鞭长莫及,一年365天,季茗至少有三百天的时间都是早出晚归、披星戴月的。
有一次出差回来太累,差点在开车的时候出事,季茗这才同意上面给自己专门配置一个司机。
后来第二年邹恒甫从南方调回来,季茗的工作也渐渐走上了正规,她这才轻松不少。
但是任老和军区医院的那些老医生,担心她继续干下去埋没了天赋,隔一段时间就会到家里劝导,到现在季茗都已经应付的疲软了。
如今关于疾控防御体系未来五年、十年的规划都已经制定,她能做的都已经尽力完成,现在她的心情就有一种倦鸟归巢那样的愉悦感。
当小车进入熟悉的巷子,想到家里等待她的其他亲人,季茗快速坐起身,从包里拿出小镜子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
今年九月份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