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愤懑的心境,一下子便成了感伤,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药罐,许久才道:“吃了又有什么用呢?无非是苟延残喘,平白还要仰人鼻息。”
薛令仪忙道:“太妃之所以瞒着二弟,我想必定也是有苦衷的……”
叶淮忽地冷笑一声,眼皮一撩:“所以你们都有苦衷,活该我被闷在鼓里,被你们骗得团团转?”
当着文晚晚的面,薛令仪脸上有些难堪,却又无可分辨,只低低叫了声:“二弟。”
哒一声轻响,却是文晚晚从提篮里拿出一只白瓷的药碗放在桌上,跟着笑向薛令仪问道:“薛夫人,这个药是不是须得滤掉药渣?”
薛令仪不由自主点点头,道:“篮子里有干净的冷布。”
叶淮看向文晚晚,就见她拿出冷布蒙住药罐,很快把罐里的药倒了出来,棕黑的药汁到了大半碗,散发着浓重的苦涩味,白雾蒸腾。
文晚晚把药碗往叶淮跟前一放,笑着说道:“你推三阻四的就是不肯吃药,是不是怕苦?”
叶淮明知道她是有意逗她,还是顺着她的口气说了下去:“我堂堂男儿,怎么会怕苦?”
“那就吃吧,”文晚晚双手端起药碗,送到他跟前,“要是怕苦的话,我去找点蜜饯给你过口。”
“说了不是怕苦。”叶淮闷闷地说道。
他一张嘴说话,文晚晚顺势便把药送到了他嘴边,手上一抬,笑道:“快吃吧。”
叶淮满心里不情愿,却还是就着她的手,一口喝干了药,眉头便皱了起来:“苦。”
“等万安回来了,让他去拿些蜜饯给你。”文晚晚道。
“不要,”叶淮愤懑过后,此时心里空落落的,只想让她多说些话,多围着他转一会儿,便道,“要吃糖水海棠,你去给我做。”
“深更半夜的,上哪里去给你找海棠?况且我也不知道厨房在哪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