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也不算动摇。那只是蓄势待发的,准备将逃出掌控的他所宠爱的孩子,重新牢牢庇护在金色的牢笼中。
泽田纲吉又垂着眼帘,担忧的看了糖业一眼。
女性的脸色看起来仍有些苍白的病弱感,但是比在医疗部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好上许多。
她望过来的眼神是泽田纲吉所不熟悉的傲慢冷漠。但这种属于上位者的目光,彭格列十代目也绝对不会觉得陌生。
……是的。
之所以陌生,是因为对方从来没有用这种目光注视过自己。
之所以熟悉,则是因为这一路走来,有很多很多人、这么注视着年轻的彭格列十代。
直到再也没人敢用这种视线注视着他的时候,泽田纲吉已然站上了里世界的巅峰,成为了令人甘愿臣服的新任的教父。
——他再也不需要体会少年时自己那种懦弱无力、无法反抗敌人的感觉了。
但现在,那种什么都留不住的无力感又铺天盖地的涌上来。
他听见白兰嗤嗤的笑。
“我听说了哦,之前在彭格列那边发生的事。”笑完这个可悲的、仍沉浸在帝王青涩的时光中的彭格列十代目,白兰走到糖业身边坐下来,定定的看着她,“真令人意外啊。”
他喟叹似的,轻声说道。
“阿业竟然也会有这样,心生怜悯的时候吗?”
白兰自觉这话恶意十足,可女性只是淡淡的,毫无情绪起伏的看了他一眼。
那不知是警告还是厌烦的平静的目光,仿佛在对他说:是又如何?
白兰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糖业竟然会让别人知道——她也拥有曾经的记忆,这件事的。
她曾经隐藏的那么好,那些人像是闻见花香却见不到花朵的蜜蜂,围在她身边吵吵嚷嚷。也不光是吵。他们焦虑又畏惧绕着糖业转上几圈,又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