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不到两个月,吴秋白便有新欢,毫不留情的甩了闻玥。
在失恋和染上毒瘾的双重打击之下,闻玥性情大变,脸上不再有灿若骄阳的笑容,也记不起那个跟着她来到海城扎根的小工。
她每天不是追着吴秋白跑,就是流连于夜场,过着醉生梦死一样的糜烂生活。
很多次,季鸣去酒吧里背起烂醉如泥的闻玥,回到他那间仅有十米的出租房里,听她哭哭笑笑,看她半梦半醒间吐了满地。
然后躺在污秽熏臭里,坠入醉梦。
那副模样,哪还有一点天真美好,活脱脱就是一滩惹人嫌恶的烂肉。
可就是这样一个已经烂到骨子的女孩,在意识还清醒的时候,对着他,依旧还保留着最后一点善良和温柔,跟他说离她远点,不要靠近她这么肮脏的人,否则早晚有天,她会把他也拉下水。
季鸣想过把闻玥这种情况告诉她家里人,又怕告诉她家里人,她被家人关起来,他从此再也见不到她。
直到闻玥死在一个派对上。
他心里的百般纠结,悉数化成悔恨。悔的是,自己为了一己私愿,没有去向闻家父母说闻玥的情况,恨的是吴秋白和那些该死的毒贩,拉着一个本该生活在阳光下的女孩沉沦地狱。
这一段过往,季鸣说得平静,商晗晗却听得心情沉重,胸口仿佛压着快石头,堵得难受。
她倒了杯酒,端起来想喝,季鸣伸过手,将她手里的酒拿了过去,劝了句:“姑娘家在外面,不要喝酒,太危险。”
商晗晗直勾勾盯着他,“危险的不是酒,而是人。”
季鸣颔首,同意她的话:“你说得对,危险从来都不是酒。”
“后来呢?”商晗晗问,“我小姨死后,你去哪里了?”她想起季鸣烧毁容的事,又追问一句:“怎么会被烧毁容?”
季鸣一怔,看着她:“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