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威严的老陆同志看见他回来,一开口就是:“你现在去把高考志愿改了,你这高考分数明明能上北市大学,换念什么公安大学?”
他一愣,然后摇头:“我不改。”
上公安大学,然后跟父母、小姨一样做个缉毒英雄,是他从小的梦想。
但老陆同志千里迢迢从寂庄赶回来,并不是为了跟他商量的。起身拎着
他的领子,进书房,压着他坐在电脑前:“现在改。”
他不服,一把推开键盘,愤怒质问:“凭什么?这是我的人生,凭什么要听你的安排?”
“凭我是你爹!”
“爹算什么?”他年轻气盛,冷笑了一声:“你就算是我大爷,也不能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
话音刚落,就招来老陆同志下了死手的一顿狠揍。
最后父子俩双双精疲力尽地各占一边,他捂着被揍疼的屁股,蹲在地上,满腔愤懑。
老陆同志抹了把脸,缓了语气对他说:“陆嚣,就当是我求你,行吗?咱们一家都入警,你再跟着,这要是有个万一,你让你外公外婆怎么办?”
书房门开着,他一抬头就看见外公外婆站在门口,心疼他被揍,又不好插手老陆同志管教儿子。
外婆向来疼他,见他鼻青眼肿,跟着红了眼眶,小声骂着老陆同志:“好歹也是你亲生的,怎么就下这么重的手,小孩子哪经得起打……”
他吃软不吃硬,最终换是屈服,不情不愿地改了志愿,骂骂咧咧地摔门走了。
他心里有气,以至于第二天老陆同志赶回滇南,他打死没下楼去送。
谁都没有想到,老陆同志这一走,就是永别。
那是在夏天的尾巴末。
他已经去北市大学报道,并且历经了半个月的军训。
最后一天,教官离校。
新生们欢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