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见过几回,你就敢这般信任于我,到底是谁借了你这胆子。”
“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也信?”
顾月儿语气淡淡的说道,“我一个女儿家,被劫到匪盗横行的松华山,即使官兵将我救了回去,我在松华山待了几日的事情,到时候肯定也会全部都给传扬出去。”
迎着陈明州幽深的目光,只见顾月儿轻轻笑了一笑,她又接着说道,“陈公子,你说到时候,那些人会怎样来看待于我......相信我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陈公子,你觉得他们会信么?”
“那些人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其实,根本就不用思索,只要稍稍一想,就知道我最后结局是什么?”顾月儿说着,她捏紧自己袖中的手,不想让自己再回忆,前世里她所遭遇的那些不幸。
坐在紫檀圈椅上的陈明州,听了顾月儿的话,他神色淡淡的,瞧不出什么变化。
只他低眸伸手去端案几上的青花瓷杯时,青年眉梢之处微微一挑。
陈明州端着刚沏好的热茶,他手掀开茶盖,瞧着热茶白雾氤氲,盈盈缭绕,他目光瞧着杯子里的茶叶上下沉浮,慢慢舒展而开,茶水清香四下溢开。
就着刚下过雪的冬日,顾月儿就这儿静静的瞧着手执瓷杯的陈明州,仿若练过许久一般,不过只是一个喝茶的动作,竟就叫他浑身由内而外散发出纨绔子弟的气息,若不是之前对他早有了解,顾月儿定以为眼前的男子,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公子哥儿。
对此,她曾也鄙视不已。
虽说她于诗书方面并不擅长,但她却极其喜欢才华绝艳的少年,就像温文尔雅,端方君子的沈昀卿。
而像陈明州这般,出身高贵,但却好逸恶劳,不学无术,顾月儿前世最厌恶的,便是这种人。
只是后来才知晓,那些不堪的,丑陋的......不过都是陈明州佯装出来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