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你也一直在,不是吗?”
“……”
她哽哽咽咽地问:
“都二十年了,你为什么总不爱提起你自己?”
那一刹那,陈啸之感到自己被一根长矛穿透了胸膛。
这感觉他在十五岁时见到小昼叶时有过,爱上她时有过,和她重逢时有过,在蔚蓝海浪之上见到她飞扬的卷发时有过。陈啸之生性对情感缄默,可在这一刻青年缄默下的欲念、执着与爱再也无法遁形。
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空无一人。
夜色降临,一年的最后一天即将过去。
沈昼叶的小靴子踩在薄薄一层落叶上,她围着围巾向远处望去,将自己蹭过课的教室指给陈啸之看。教室锁着门,陈啸之隔着玻璃往里看,想象小昼叶小小的一只,抱着大部头教科书四处蹭通识课——他光是想象都觉得可爱到不行,忍不住嗤地一笑。
教室。好地方。
沈昼叶看穿他的想法,威胁道:“你连想都不准想。”
陈啸之面无表情:“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你能想什么好东西啊,一肚子坏水儿。”沈昼叶很不平地讲:“你以前不是这种人的。”
陈啸之突然觉得好玩,逗她:“我以前不是这种人?那我是什么人啊?”
沈昼叶艰涩道:“你原来是咱们班上最……最像人的一个,一个班的色情狂,初中男生离了下三路都不会说话,老师在课上讲个矢量加速度的概念说速度增加的速度变快了都有人嘿嘿嘿……”
陈教授饶有趣味道:“所以呢?”
“所以?”沈昼叶不满起来:“你是班上唯一一个不爱开黄腔不讲破锣笑话的,他们吹牛逼你也不会加入,交流硬盘存货也不参与。当年我觉得你头盖骨里装的脑子不是唧唧,光这一点就在初中男生里特别难得,而且又特别磊落,涵养也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