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有时甚至还要抢文献做,因为几个星期内数据与实验设计得好的好文章只有那么几篇,而垃圾文献没有讲的必要,所有的组员都在争抢。
这就是大课题组的压力。
——但是陈教授的课题组,只有他们两个人。
陈啸之孤狼惯了,初中时代如此,二十五岁的如今依然。
博士毕业至今他只收了沈昼叶,没有收其他学生的打算。
沈昼叶将自己在北京的期间做的所有工作都与陈啸之讲了一遍,在北京的时候他们忙于其他事务,尽管天天见面,聊的却都不是工作内容。
陈啸之听的时候打断了沈昼叶数次,若有所思地问了几个相当细致的问题。
那些问题里甚至没有任何指导的意味,有的只是纯粹的好奇,是属于学术的纯粹的辩论。
——与那场海啸前的模样,截然不同。
那场海啸发生前,组会中陈啸之处在引领者的地位上,对沈昼叶所能提供的内容尽是不满,问题和指导总是带着引导的性质。他那时在教育沈昼叶科研究竟是什么,告诉她科学的本质,不耐烦的外表下是一个难以置信,又恨铁不成钢的老师。
而如今,他们却不再像是师生,而是趋于平等的。
我们现在的相处,像什么呢?沈昼叶在陈啸之沉思的间隙走了下神。
“——像同事。”
一个声音冥冥中答道。
像co-workers,像合作人。像志同道合的友人。
像同志。
……
“……我们这些都建立在假设上,”
陈啸之喝了口咖啡道:“用理论使其丰满起来。用实验与我们的理论证实,就是我们物理学者该做的事情。”
沈昼叶点了点头:“明白。”
然后沈昼叶哧地笑了起来,又问:“可是万一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