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啸之第二天一整天都不在家。
他跑去了北大主校区, 早上七点半就出了门,沈昼叶起床时只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他留了点煎培根和煎蛋,跟沈昼叶草草地说了声早安, 然后啪地将门合拢了。
沈昼叶:“……”
这么积极的吗?
沈昼叶感到一丝迷惘, 接着发现自己在这地方呆得极其无聊, 也不适合在家里看书,更不想回学校看师弟师妹:师弟师妹们看一次就够了,看多了他们估计也有压力。
于是她干脆约了魏莱,一起出去玩一天。
这个年纪其实挺尴尬的,在本地很难约到朋友一起出去玩出去学习, 从小到大的朋友要么正在热火朝天地工作加班, 要么就是在家里陪男朋友;本科室友出国的出国泡实验室的泡实验室, 研究生同学更是一个都钓不出去。
只有魏莱, 刚刚辞职,目前在等下家工作入职的短信。
繁华的街头, 魏莱看到沈昼叶, 露出了相当震惊的神情。
因为沈昼叶是魏莱在八月初时亲自送出国的,送沈昼叶走的前前天夜里,她们俩人还在三里屯结结实实喝了一通,两个醉鬼互相搀扶着,开了个大床房。
“以后就见不到你了,”魏莱搂着要出国一年的沈昼叶模模糊糊地说:“……再见到的时候我估计小孩都能打酱油了……”
沈小同学也喝得醉醺醺, 听了魏莱这句憨批话深受触动,都要两个醉鬼在床上抱头痛哭。
“劝君更进、进一杯酒,”姓魏的醉鬼一边哭一边说:“西……西出玉门关无故人……”
姓沈的醉鬼离别在即,在七月的尾巴哭得抽抽搭搭,问:
“是、是韶关吧?”
“呜呜呜……”
……
极有可能会被她教古代汉语言文学的奶奶活活打死的, 姓沈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