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得都要爆炸了。
陈啸之和她吵的那一场架,他如今的态度,将她撞的那一下趔趄,还有如今死死握住她的手,沈昼叶几乎觉得自己的手骨都要被捏断了,又酸又疼。
她固执地说:“对,而且我就是去找我妈。松手,要不然我咬你了!”
陈啸之使劲一拽,强硬地说:“你他妈咬啊——你咬得动?”
那一下他真的用力了,沈昼wrx叶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从来没被这么用力地拽过爪子,当即疼得哼了一声。
陈啸之没听见。
那一刹那,小姑娘一腔酸楚的眼泪再也兜不住,咕噜滚出了通红眼眶。
陈啸之使劲儿地将她拽了回了室内,沈昼叶几乎不再反抗,任由书包在自己身后轻微地颠簸。
陈啸之家里也停电了,黑暗笼罩每一立方厘米空间,唯有客厅的露台外闪烁着辽阔的万千星光。
沈昼叶纤细的指尖被捏的又红又白,陈啸之将她拽进客厅,将她的手一松,冷冷道:
“在哪里等着都行,来电了再走。”
漆黑的客厅里,沈昼叶站在黑暗中的阴影里,委屈的眼泪几乎是止不住地往外滚——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可是沈昼叶又切切实实地感到了难过:她不愿意哭出声音,更不愿意让陈啸之觉察自己的泪水,只是将自己又往黑影里缩了缩。
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他了,十五岁的小姑娘的金豆子吧嗒吧嗒地往外掉,在心里说:‘喜欢一个人好难过呀。’
真的好难过,犹如将自己最柔软的、最易损的心脏交到了一个太阳般耀眼的男孩手中。
而手握心脏的年轻男孩,根本一无所知。
陈啸之:“……”
陈啸之哑着嗓子解释道:“……我家在二十六楼,没有必要下去,在这里等等。”
沈昼叶只是轻轻地、颤抖着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