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叶浑身一僵:我日,为什么要把这段记忆唤醒,哪里有地缝?
陈啸之笑了下道:“这个不太方便透露。不过您问这个是?”
布莱森教授笑道:“只是问问。”
“……不过,我很多年前确实听过一个很有趣的理论,”布莱森教授笑道:“那个人说,这是他身为人类的本能。”
沈昼叶微微一愣,抬起头来。
“也不算很多年前吧,”教授笑着说:“毕竟那时候天体物理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了。随着冷战末期的太空争霸结束,政府发现短期之内无法从太空中得到经济利益,就缩减了许多相关的经费。包括现在也是,政府拨款都是朝更细枝末节的地方拨,通信,材料,工程……天体物理的热度,就是这么下来的。”
沈昼叶呆呆地点了点头。
“现在来看,这个学科就是穷,而且出力不讨好。”教授笑道:“小姐,你们国内,愿意去天文方向去的人也不多吧?”
沈昼叶沙哑道:“……我们那一届,保研的人里,只有我是选择了这个方向的。”
陈啸之一怔,朝她看了过去。
夕阳金红,沈昼叶的眉眼融进柔软的光线之内,陈教授看不清她的模样。
“现在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做它,做得好的人也不多,”布莱森教授摊手道:“当前的热点就是生物医学,材料通信,软件开发……”
“……可是,那个理论是这样的。”
布莱森教授在夕阳中,温和地道:“……人类的基因里就写着冒险二字。”
沈昼叶忽而眼眶有些发红。
“所以人们无论当前如何安稳,”教授说:“他们终究都会去征服,去远航。”
“就像千年前,眺望海的尽头,揣测海的另一端是什么的冒险家们——他们心中怀揣着远渡重洋、抵达陌生的黄金大陆的,火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