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知道在哪里的、负责发寝室钥匙的老师。但是她的箱子实在是太重了, 拉杆上还放着一大袋沉重的零食,沈昼叶一拉,零食就像秋千一样,在她手上转了个圈。
拉过拉杆箱的都知道,这时候是真实的剧痛。沈昼叶心想我还要再把它顺着四楼拎下去……狗屎学校等投诉信吧。
陈啸之却冷冷地开口道:“包放下,你在这等着。”
沈昼叶一愣:“啊?”
他要干嘛?沈昼叶完全没反应过来。
冬日阳光照映着空旷的男生寝室,陈啸之从旁边拿了他的外套一披,从沈昼叶手里捞过她的行李,并稳稳地将沈昼叶的零食袋子放在了地上。
“钥匙?”陈啸之漠然地问。
沈昼叶呆呆愣愣,把手里的钥匙递过去。
陈啸之披上外套,声音淡漠地说:“在这等着,有人来的话就说你领错了钥匙,现在在同学宿舍等人。据我所知男女生都不是一个宿舍楼——”
然后他道:“我去找老师,给你换完钥匙就送你回去。别乱跑。”
沈昼叶磕磕巴巴地点点头。
“你傻不傻啊沈昼叶,”陈啸之对着沈昼叶的脑门不轻不重地一戳,语气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在国外呆傻了?有可能男女混住吗?”
寝室又空又大,除了四张上下铺外空无一物,他一说话甚至还有回音。沈昼叶低着头,无声地揉揉毛茸茸的脑袋,好像被吓到了。
陈啸之:“……”
陈啸之求饶般道:“……我……我没凶你。”
沈昼叶抬起头,控诉地盯着他,问:“这还不叫凶吗?你对凶的定义是什么?”
陈啸之沉默许久,几乎是蚊子讷讷一般说:
“……给你道……道歉。”
沈昼叶也是一呆,站在床边,生涩地抬起头看着他:“……没、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