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微臣夜观天象,发现国中出现一个妖怪!”
“是谁?”李怀懿不耐地道。
天快黑了,他急着回承乾宫,去见他的鸾鸾。
这个没眼色的国师,有什么事不能早朝上说?
国师跪在李怀懿的车驾前,俯身长拜,“这个妖怪,正是贵妃娘娘!陛下,妖妃不详,恐上天降罪于大秦,恳请陛下……”
李怀懿的车驾停在越国的宫道上,路过的贩夫走卒们听见这段话,都不由“嗡嗡嗡”地议论起来。
李怀懿眉心一跳,冷冷地道,“把他叉走。”
“是!”随行在李怀懿的马车旁的士兵,举起长矛,将国师叉起来,扔进雪地里。
国师吃了一嘴的雪,他着急地从雪地上坐起来,抹了一把脸,大喊道:“陛下,妖妃不详啊陛下!”国师的声音撕心裂肺,活像秦国要亡了。
李怀懿掏掏耳朵,觉得实在是闹心得很。
“把他嘴巴堵上,告诉他,再瞎嚷嚷,朕革他的职。”
士兵应是,不一会儿,国师的声音不响了。李怀懿心满意足,入宫后,又换乘步辇,直奔承乾宫。
“娘娘,陛下快回来了,您喝快点儿。”陪嫁宫女站在承乾宫的寝殿门口,紧张地向外张望。
姜鸾皱着鼻子,飞快地把一碗黑色的避子汤喝下去,随后将药碗放到托盘里,又用清水漱了漱口,才道:“好了,快端走吧,小心点,别撞见承乾宫的人。”
“奴婢明白。”陪嫁宫女应声,谨慎地左顾右盼,将托盘端走。
姜鸾理了理裙衫,正欲出去,忽闻宫外守门的侍人通禀道:“陛下到!”
他怎么每天都回来得这么早?
姜鸾拧眉,她来不及出去,只好躺在软榻之上,揉乱发髻和衣裳,作刚刚睡醒之状。
李怀懿入了承乾宫,先脱下大氅,立在熏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