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马车前方的两个男人注意到。于是她采取了另一种行动,她曾听阿巴斯讲过的——
安将腕挨近嘴巴,拇指套进勒住嘴巴的布条,使劲向外挣扯。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布条滑下她的下巴,落在她的脖颈上。
然后是腕上的麻绳,她将绳子送到嘴边,用力撕咬。随着麻绳被一缕缕咬开,安狠狠地扭着自己的腕。皮肤被擦破,鲜血浸入麻绳,可她依旧械地挣动着。
这份疼痛不是她的。泪眼朦胧间,她如此想道。这都是些幻觉。
防止她的双坏死,麻绳绑的并不结实。漫长的挣扎后,她的双终于获得了自由。安飞快地解开脚腕上的绳子,随后调整了下姿势,在锋利的疼痛耐心等候时。
她不在这里,不要去想失败的情况。这只是一个逃脱游戏,一个考验。
她不在这里,就当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去后面睡一会儿。”声音尖细的男人说道,“困死我啦,等日出了再叫我,到时候我们再换班。”
“成,滚去睡你的。”
有什么蹭过来了,安从脑子里费力地挑选着破坏力最大的法术,屏住呼吸。
“唉,这两天真他妈跟开玩笑一样……”男人在不远处嘟囔,衣料摩擦发出窸窣声。没出十分钟,鼾声便钻进了安的耳朵。
就是现在。
闪电劈开木桶,直直向沉睡的男人劈去。奥尔本皇室的高级咒法威力惊人,尽管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无法发挥出它的全部效果,它还是直接将躺在马车上的男人劈成了两块,同时烤得焦黑。
连带马车一起。
马匹发出受惊的嘶鸣,本来就不算结实的马车顿时散架。安连着破碎的木桶一起狠狠摔在地上,这一下差点把她摔晕过去。背部的疼痛剧烈得不真实,她恨不得一动不动,就这么晕死——
但是不行。
安摇摇晃晃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