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敲笼子,打断了祭品们哆哆嗦嗦的祈祷。
拉德教的年轻人们抬起头来,涣散的目光扫过艾德里安的修士服,猛地亮了几分。而当那些充满希望的目光扫过他一片空荡,只留下丑陋缝合的前襟时,那份希望黯淡得同样迅速。
而穆尼教的信徒们只是扭头打量了眼两人,继续用复杂的手势祈祷。人们低沉模糊的声音漫出笼子,在充满香料味道的空气中留下一片混杂不清的嗡嗡声。
没人求救。人们收回目光,盯住空气中不存在的某个点,继续呓语和祈祷。
“药物。”艾德里安很快下了判断。
“不是猛药。”杰西耸耸肩,转向笼子的方向。“说真的,承认吧,您不是个符合他们幻想的‘英雄’,您应该学学亲爱的尼莫——您早该换身行头了。”
人们再次呆愣地抬起头,只不过这次目光中的希望没有熄灭下去。有人甚至从笼子的缝隙中伸出手,捉住了杰西垂下的一缕金发。
“谮尼的使者……”那个年轻人恍惚地说道,死死盯住杰西的眼睛。“是谮尼的使者。”
“才不是呢,哎哟!”杰西撇撇嘴,心疼地揪回自己的头发。
“丢了圣徽的叛徒!”而在艾德里安伸出手时,那人发出一声神经质的尖叫。
“您瞧,这是他们的真心话。”
“他们神志不清。”
“但那是真心话。”
“……”艾德里安无奈地看着闹腾的金发青年,“好,真心话。您现在该动手救人了,我们时间有限。”
杰西气哼哼地瞪着他。
“我为什么要和被灌了药的年轻人较劲?”艾德里安补了一句,打心底觉得对方抓紧所有机会戳弄他的行为有点幼稚。他甚至有点想笑。
“好吧。”杰西大声说,“我给您坐标,您得做好觉悟,这说不准是直接通往死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