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徽标一眼,开始寻找最近的传送中转站——中转站都会有个特征明显的红色尖顶,找起来不是什么难事。
不久之前,风滚草成员们几乎全部踏进了分部。安表示要去确认奥尔本监狱的情况,顺便试着通过人脉搞到孤岛法庭的消息。而艾德里安·克洛斯什么都没说,直接踏入了分部门口。杰西像块牛皮糖似的黏着他,寸步不离地跟了上去。
现在的尼莫巴不得多来点独处的时间,他非常乐意留在外面看管山羊。
自从同伴们踏入建筑,时间过去多久了?一个小时,或者是两个?尼莫握紧手中富勒山羊的牵绳,灰鹦鹉正在他的肩膀上不留痕迹地打哆嗦。
尼莫不禁转头看向巴格尔摩鲁。这会儿灰鹦鹉身上已经没有了那些华丽到刺眼的魔法装饰,它缩着头,躲避着尼莫的视线。
这大概是整支队伍里本质最接近于他的成员,尼莫露出一个苦笑。巴格尔摩鲁八成察觉了什么。
他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鹦鹉胸口的羽毛。那触感十分温暖,然而灰鹦鹉缩得更紧了。
尼莫轻轻叹了口气。
他暂时无法直率地面对他的同伴,隐瞒事实的愧疚滚雪球似的越积越大,最终化为冰冷的罪恶感。担忧、混乱和迷茫混成沉重的一堆,几乎要把他压垮。尼莫想要坦白——至少坦白一次,给那即将决堤的情绪找一个出口。
“巴格尔摩鲁。”他小声地说,转开视线,凝视着中转站的红色尖顶。
“……我可以把你的力量还给你。”
灰鹦鹉瞬间停止了颤抖——它的爪子一松,从尼莫的肩膀上干脆地滑下,结结实实摔在石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