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太多?”尼莫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再说,换了你能眼看着我和安去死吗……等下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不知道。”奥利弗摇摇头,“说实话,我绝对会犹豫……哪怕只犹豫一秒,也会犹豫。你是怎么做到的?”
尼莫不是外向的人。他不太乐意参加全是陌生人的舞会,或和刚认识的人自然地高声说笑——在没有了拉扯孤儿院弟妹们的经济压力后,他选择去图书馆工作,很大原因是因为这个。而奥利弗恰恰与他相反,他可以把常人难以开口的事情直接问出来——比如现在。
尼莫把酒喝了个底朝天,绝望地发现自己依旧没有半点醉意,更没有增加什么醉醺醺的勇气。
“……靠我长年积攒的良心。”他硬着头皮总结道,“反正我做不到站在那里看你们俩死掉——当然,如果我当时没想到主意,我可能就……咳!我们不是活下来了吗,别纠结这事儿啦。再说,如果你当时没跟我一起去,我肯定早就被树根给砸……死……”
奥利弗站起身来,脸凑了过来,表情很是认真。
“不一样。”他说,微热的呼吸喷在尼莫脸上。“我每次都慢一步,每次都需要有人先冲到我前面。”
尼莫开始后悔自己选了靠墙的位置,他连往后缩的空隙都没多少。他尴尬地清清嗓子,打算伸手推开奥利弗,为自己腾出点呼吸新鲜空气的空间。结果他刚要伸出手,就发现了对方脖子上蔓延的淡红色——
尼莫难以置信地把奥利弗的杯子拽过来嗅了嗅,确定他和自己喝的是同一种饮品。于是他更加震惊地望向对方——奥利弗这个反应怎么看都像喝醉了,可这度数的酒通常连小姑娘都醉不倒。
“神啊,我是个自私的混账。”奥利弗悲伤地继续道,有点丧气地倒回椅子。这下尼莫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如果我当初再主动一点,是不是能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