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那副官皱眉说:“咱们这一趟有要务在身,可不能轻易饮酒。”
“这有什么要紧的,咱们从燕京城出来,都走了一百里路,可曾出过什么差错?”
大家一想也是,于是便过去对涵阳王道:“公子,前面就是个酒坊,我等过去好歹喝一杯酒,暖暖身子,你也就随着我们一起,只是你这枷锁,我们是不好打开的。”
如今他已经不是涵阳王了,众人对他以公子相称。
因事先太后找人早打点过,他们也知道这人身份不同,对他还算礼让,并不敢太过怠慢。
“好,各位请自便就是。”涵阳王便是沦落为阶下囚,往日风度亦不曾改,言谈间依然十分得当。
于是众人就放心了,各自下了马,进了酒坊,又把涵阳王也带进去,放在了旁边角落,只余两个官兵看守,其他人则去喝酒行乐了。
佩珩自打涵阳王进来后,目光便不曾移开。
如今的涵阳王,再不是昔日那个尊贵优雅的涵阳王了,他的发丝凌乱,脸上有了青黑胡子,更搀着暗红色血迹,早已经凝固,看样子是不少时候了。
他的双唇几乎干裂开来,一双剑眉下,曾经温和的双眸毫无神采地望着前方。
佩珩垂下眼,在这么一刻,她心口处泛起阵阵抽疼。
其实这个人和她非亲非故,可是她依然为他难过。
他那么尊贵的人儿,为什么要受这种冤屈?
佩珩握紧了手中的玉佩,不着痕迹地走过去,手中却是捧着一壶酒的。
“两位官人,还有这位公子,你们不要些酒吗?”
她这么低低的一句,其他两位官人也就罢了,唯独涵阳王刘凝,猛然抬起头来,不敢相信地望过去。
眼前的姑娘穿着蓝黑绣花袄儿,头上没有任何钗子首饰,只拿个黑帕子包住了头发。一张脸儿有些蜡黄发暗,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