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是感觉极好的。
她低头,微抿了下唇,又道:“爹,我……”
她心口那里忽然便有些泛热,她想着娘这些年固然不容易,其实爹也不容易。
爹娘都不容易,她该能孝敬他们什么呢?
一时这么想着,竟不由自主地张口而出:“爹,那霍六的事,我固然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凡事,凡事还是听爹娘的意思……”
今日和嫂嫂说那番话,她也是难受,想着她又能为她娘做什么?做女儿的,凡事顺着父母一些,难道不是她该做的吗?
萧战庭听得这话,顿时明白了女儿的意思。
他不免又多看了女儿一眼。
“佩珩,你的婚事,我和你娘商量过,其实还是看你自己喜欢吧。若是你执意那霍六,我和你娘又觉得他人品尚可,还是会顾着你想法。我听闻消息,过两三日他们就到了,到时候我先见见再说。”
“嗯。”佩珩颈子垂得很低,微抿了下唇,便不再说什么了。
正说着间,萧杏花那边蹙着眉,挣扎着醒过来。
佩珩和萧战庭都忙凑过去。
“娘,你醒了?”
“杏花,觉得可好?”
萧杏花刚睡醒,正是脑子发懵,听着丈夫和女儿都在旁边候着,不免拧眉:“佩珩怎么不去学字?还有你怎么这些日子也不上朝了?”
萧战庭坐过去床边,拿来一个靠枕来放在后面,扶着萧杏花坐起来。
“今日朝中无事,不必上朝。”
他一句谎话信口拈来,全然不顾最近皇上以及属下诸将的唉声叹气。
其实昨日,正阳侯还过来找他,说是北狄人最近屠颜王病逝,换了他的次子达克南继承王位,这达克南自小好战,野心勃勃,怕是要重整旗鼓,再犯北疆了。
他当时只是淡漠地瞥了正阳侯一眼,却是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