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一段带有浓重乡下口音的话,便格外地显眼。
“兄台你有所不知,我是从彭阳县来的,我在彭阳县有个旧相好,好些年前失了联络,听说去了什么白湾子县。如今我听说她发达了,来了燕京城,便想着找一找,好歹以前是相好呢,或许能捞几个银子花。”
“什么相好,怎么没听说你提起?”
“这个可就扯远了,当初在彭阳县时,我每每去湢室中沐浴,沐浴完后,总有个俏生生的小寡妇给我修脚。别看那是个寡妇,生得模样那叫一个俏生生,脖子里露出大一片白,往里面看都能看到沟儿,蹲在那里伺候人,能把你伺候得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啧啧啧!”
男人发出回味无穷的啧啧声。
佩珩猛地听到这个,先是一呆,之后仿佛有什么在脑中炸开,轰隆隆的,那陈年往事犹如潮水般袭来,转眼间她已经是咬牙切齿,双眸几乎逼透出血丝来,她僵硬地盯着花厅中那人,转身就要往外去。
这个人,果然多少年来还是那样的德性,无中生有,毁人清白。
一切都要旧戏重演吗?
二哥哥呢,他不是应该在吗,为什么不把这个人扯出去割了他的舌头?为什么会允许这个人出现在这里?
还有娘,娘呢,娘是不是不在?
不不不,娘不在最好了,不能让她听到这些。
旁边的涵阳王看着这小姑娘面如白纸,身子犹如风雨飘摇中的柳叶儿一般抖着,却强自抑制下来,实在是让人心怜又心痛,不过却不敢让她贸然跑下去,而是忙扯住了她道:“萧姑娘这是要去做什么?”
“放开我!”萧佩珩现在满心里都是那可怕的孙德旺,满脑子里都孙德旺那淫邪的声音。
一时之间,过去的一切阵阵浮现,她想去阻止,想强行让这一切结束,就好像过去的无数次她强迫地告诉身陷噩梦中的自己,让自己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