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澡他才想起,他并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
今天忙了一下午,出了些薄汗,外套可以将就着穿,里衣却不能。
思索了片刻,他便裹着浴袍来到了谢忱房间。
以前不熟也就算了,现在这么熟了,还需要将就吗?
再说,穿穿男朋友的衣服怎么了?
他到房间的时候,谢忱刚洗好澡出来,他穿的t恤有些宽大,裤子松垮垮的系在腰间,发丝还在滴着水,慵懒又随性。
他们对视一眼,双方都有些微愣。
路知许先道:“我来找几件衣服穿。”
“哦。”谢忱说。
他顿了片刻,指着衣柜道:“衣柜在那,你找吧。”
路知许点头:“ok。”
因为换季的关系,他穿的是浴袍,找衣服的过程中,并没觉得局促,拿了一件短袖和运动裤后,又停住了。
谢忱看出了他的想法,默默道:“内裤在下面的抽屉里,盒子里的是新的。”
“ok。”
“要不,”谢忱又道,“一起睡?”
路知许打开抽屉,随意的从盒子里抽出一条内裤,道:“不合适。”
“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路知许站起来,转身看向谢忱,勾唇道:“心无旁骛和各怀鬼胎能一样么?”
“各怀鬼胎?”谢忱说,“我可没有。”
“你没有?”路知许反问,“男朋友穿着自己的衣服,睡在自己的床上,你敢说你不会想做点什么吗?”
谢忱想了一下那副场景,喉头动了动,他承认他确实是别有用心了。
“我对我的自制力有信心,只是在你面前,我却不能保证。”路知许坦诚道,“我们都还没有成年,有些事对我们来说还是早了。”
本质上来说,路知许比谢忱大,思考的问题也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