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那种墨绿生着铁锈的门,他找出一把钥匙,用了些巧劲才打开。
一进门就有一种陈旧油腻的味道传到的鼻尖,像是积了十多年没打开的仓库,又像是堆着半月未处理的垃圾,闷闷沉沉的压在房间里,让人有些难以呼吸。
房间很小,一眼就能看到头,同样也能看到挤在一张破皮沙发上坐着的人。
那几个人应该就是原主的姑姑姑父,听见门响,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转头看了一眼,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电视机上。
没有多给他留半个眼神。
路知许本想客套的打个招呼,可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关上门,按照记忆找到原主的房间,经过厨房的时候,他听到沙发上的姑姑的声音:“路过就把碗洗了。”
路知许看了眼碗槽,里面堆积了一池子未洗的碗筷,有些的菜都没有处理干净,上面蚊虫打转。
一旁的垃圾桶里,还堆着看不清楚颜色的堆积物,隔着很远都能闻到那边传来的味道。
厨房没有设隔断,也难怪传的整个房子都是味道了。
路知许强忍着呕吐的冲动,闷声走到了原主的房门口。
打开门,他却更窒息了。
房间里有2张床,大床上正睡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身材佝偻,面容苍老,床上还有一块湿着的痕迹。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尿骚味,味道不比外面好闻。
而原主的床则是那张又挤又小,还堆满杂物的小床。
好像这个家,他完全没有容身之地,无论是站在哪里,都显得突兀异常。
路知许迈不开踏进房门的一步,站在门口顿了很久。
路知许很少会退缩,今天除外。
这段破裂的家庭关系就让它破裂吧。
实在没有办法的话。
他转身想要出门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