钺有些后悔那夜去找苏木的霉头。早知道这读书人整起人来如此恶毒,自己就不该轻启战端。
哎,怪就怪那天喝太多酒,一时冲动啊!
此刻,后悔已经无用,得想个法子将这一关度过。
谣言之所以是谣言,那是没事实依旧。
实际上,当年仇钺过继给仇理的时候,父母已经去世多年,这事也不怕人查,仇钺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只不过,他带兵这么多年,在军中一言而决,自大惯了,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顿时就起了恶念,想将场面找回来。
否则,若是不闻不问,叫将士们怎么看,以后还怎么带兵。
做一军统帅,最最重要的是威信,威信一去,也没有人敬你怕你。
仇钺心中毒念顿生,就起了杀心。
做了这么多年军人,他手头也粘了不少人血,杀一个官员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宁夏陕北,天高地阔,敌情复杂,几条人命莫名其妙地消失也没什么了不起。
不过,幕僚们却不这么想。
一个师爷硬着头皮,小声道:“大帅,苏木毕竟是状元公,翰林院编纂,陛下驾前最宠信之人。若是向他下手,必然是天下震动,朝廷会不过问吗?且,人多口杂,难保不走漏了风声,到时候,只怕大帅你却有许多麻烦。”
既然有人开了头,其他师爷也壮起了胆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苦劝。
仇钺如何说得过手下的师爷,辩了几句,立即爆发了,一脚踢道长案,怒喝道:“滚,都是没个担待的,爷爷每月拿那么多银子出来将你们喂得饱了。真到关键时刻,却没一个人指望得上,都给我滚!”
等众幕僚灰土脑地离开,仇钺坐在椅子上生闷气时。
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书生见四下无人,这才走上前来,一拱手:“大帅若是想谋那苏子乔,倒不是没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