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年轻,又和胡进学一道过来,这身份已是呼之欲出了。
有冷汗从背心渗出来。
没错,应太监就是刘瑾的干儿子,正得宠。
他先前听吴老二报出张永的名头,心中一动,就有意要给老二一个厉害瞧瞧,也好讨刘公公的欢心。
刘瑾和张永不对付,宫中众人都非常清楚。如果吴老二真是张永的管家,这次下了他一只手,刘公公不知道会欢喜成什么样子。
他艰难地一笑:“先生要走,我自然是拦不住。不过,这个泼皮是张永的管家,来我们这里肇事,总得有个说法。小人也好去给干爹个交代不是?”
这话已经有些低声下气的味道了。
苏木点头:“等我见了你干爹,自然会说,走了!”
就提着吴老二的领口朝外面走去。
应太监又叫了一声:“先生,这泼皮欠了这么多钱,且不说了。可他抽了小人这么一记耳光,驳的是咱们东厂的面子,怎么着也得说一句话吧?”
“说什么,又有什么好说的,我张永需要跟别人废话吗?”突然间,外面传来一声响亮的笑声。
屋中众人看出去,就看到几个同样白面无须的青衣人站在外面,为首的正是张永。
外面的赌场打手呼啸一声:“什么人?”
就要上前阻拦。
“住手!”应太监惊得满头冷汗,大喝一声,惊慌地跑出去,扑通一声跪在张永身前:“小奴见过张……张,张……张老爷。”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监,又如何惹得起御马监的管事?
若张永要下狠手,今日就算将他打死在这里,应太监也没处喊冤。
张永也不理睬,径直走到苏木身边,一拱手笑道:“听人说先生在找你小舅子,我刚得到消息,不好耽搁,就亲自过来,还是慢了一步,还请先生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