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谁,信谁不信谁,却是关系到成千上万人的身家。
因此,两个结构日常明争暗斗不休,都想看到对方出丑。
这次顺天府拆迁事件因为涉及到读书人,徐公公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就让东厂不要掺和其中,将维持治安的责任全部退给了牟斌。
徐公公在内心中也将自己当成一个读书人,对读书人的性子也是非常了解。这就是一群不省心的,凡事落到他们手里,不闹个满城风雨甚至当达天听,他们绝不会罢休。这可是刷名声,和捞取好处的机会。再加上当今圣人又是个宽厚的性子,即便士子们再宽厚,也不会严加责罚。
反到是对厂卫异常严厉,锦衣这次如果一个处置不当,那就是自找麻烦,到时候,牟斌的好日子就算是到头了。
因此,他虽然置身事外,可依旧派出了大量探子,让他们将顺天府的消息如流水一般报来,只等在恰当的机会再点上一把火,彻底将锦衣卫压下去。
听到徐灿问,那个番子将嘴巴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什么,这事竟然就这么了结?”徐灿神色不变地抬起头来,但神色中还是隐约有些失望。
番子:“回厂公,其实这事本就没那林文六什么事,房子是人家黄家的。黄家人说接受顺天府的太监,他一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再纠缠下去,世界上没有这个道理。”
“却是……”徐灿点点头,突然伸出手去慢慢地磨起墨来。
作为侍侯他多年的身边人,那番子自然知道这是厂公在思考问题时的习惯动作,也不说话,背着身子,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磨了多长时间的墨,眼见着砚台里的墨汁已经磨得粘稠,磨得起丝了,徐公公这才提比笔沾了点墨汁,在纸上写下“胡顺”两个大字。
正是标准的宋徽宗瘦金体,一笔一画银钩铁划,又细又长,如同刀子一般,锋芒笔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