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很慢,鳌拜只能一直忍受着痛苦。
强烈的刺痛袭扰着鳌拜的脑海,他真恨不得拿刀把自己腿砍下来,这样他还能好受些。
乌黑的血液一点点顺着刀刃流淌在地上,逐渐染黑了一片地面。
整个过程大概持续半炷香的时间,等伤口不再滴血,巫医将一大团绿色草药塞进嘴里大肆咀嚼,再突然拔出鳌拜腿上的小刀,吐出嚼得稀烂的草药敷在鳌拜伤口上。
“可以了,一两个月内尽量不要走动,等伤口结痂开始长出新肉方可骑马。”
被这么折腾一通铁打的汉子也扛不住了,更别说一个肉做的鳌拜了。
鳌拜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里喘着粗气,活像一条离了水扑腾的大鱼。
就是这样,还勉强的把手握拳放到肩膀前头,对巫医道谢道:“有劳小祭祀了。”
巫医点了点头,正要走出去的时候,帐外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这是多铎的声音。
多铎人未到声先至,年轻的女真少年拉着一个两鬓斑白的汉人老者火急火燎的冲进营帐。
隔得老都能听到他的嚷嚷:“四哥,我找了个汉人医生,这老狗日的说他能治鳌拜的腿伤!”
他的声音吸引了帐内所有人的注意力,皇太极有些不满训斥道:“十五弟,你这像什么样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事要冷静。”
年轻的多铎嘿嘿一笑,“八哥我这不是着急么,我找了一个汉人医生,听说这老东西方圆百里最有名的医生就让我给抓来给鳌拜治疗腿……”
话说到一半,多铎就看到了仿佛丢了半条命似的鳌拜和他右腿下那一滩乌黑的鲜血,再看巫医手里拿着刀子,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八哥,你们这……”
多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看了眼身后的汉人老者给他指了指床榻上的鳌拜,示意他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