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紧盯着王承恩,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可王承恩只是低着头恭敬的说:“夫人,陛下动魏忠贤,首先要动的就是夫人您啊。”
“那小崽子敢动我?!”客印月一脚踹开为她揉脚的侍女,直直的坐起身来,心中又惊又怒,天启帝对她的恩宠已经让她养成了骄横的个性,连权倾朝野的魏忠贤也要倚仗于她,朱由检一个小娃娃竟敢动她,她焉能不怒?!
“陛下年方十七,正是少年心性,没什么是一个少年不敢做的,如今陛下已经有了这个想法,根据我对陛下的了解,最快明晚赶您出宫的诏书就会摆在养心殿的案桌上。
此诏合理合法,魏忠贤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夫人您十几年前就该离宫而去了。”
客印月沉默了,半响后道:“你什么意思?”
“奴才品秩低微,却也有些小手段,只要夫人愿意支持奴才,奴才保证在陛下一朝夫人荣宠依旧,夫人仔细想想吧,留给您的时间不多了。”
王承恩话声落下,殿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冷静下来的客印月仔细权衡利弊,是支持王承恩夺取魏忠贤的权利,还是相信魏忠贤能保持权势,反掣皇帝。
见客印月半天都不说话,王承恩心里暗骂了声,继续出声道:“九千岁权倾天下,不少臣工都是他提拔起来的,如此威势他尚不敢在先帝殡天后自立为帝,如今陛下已经登基,他魏忠贤还敢篡位不成?”
这句话直戳客印月的软肋,天启帝死后,她与魏忠贤等人密谋,让他当皇帝魏忠贤都不敢。
就连退一步的,让魏忠贤关闭京城,主持完登基大典后再逼朱由检禅让给魏忠贤之侄魏良卿或她的儿子侯国兴,魏忠贤都不敢行事,可见魏忠贤对皇权仍保持着敬畏之心。
“我若依你,该当如何?”
“夫人只需向陛下示好便可,必要时表明下态度,其他事情自有奴才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