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伸到众人面前。

之前众人说要给钱的，但这时候，都唏嘘声四起，然后，头也不回就走了。

男子眼里并没有失落之色，只是微微摇头，有些失望。

“叔叔，这钱给你。”

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突然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零钱来，都是一毛、五毛的，有硬币，有票子，递给了男子。

男子一愣，笑道：“小妹妹，你给我钱，就不怕自己饿肚子吗？”

“我不怕。我饿了，就去乞讨。人家看我小，都会施舍一口给我的。”

男子听得脸色一暗，默默无语。

这时候，一个声音响起：“除了你俩的对话是在演戏，其余的，应该都是真的吧？”

男子抬起头来，看向林一格。小女孩也看着林一格，二人眼里都没有惊慌失措之色。

平静，无比的平静。

“世界上的事，本就真真假假，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林一格笑道：“你说的不错。但是，真便是真，假便是假，总得有双分明的眼睛、辨是非的心，才能看透。否则，人活着，和在梦中，又有何区别？”

男子摇头道：“谁知道我们本来是不是就生活在梦中呢？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嘛。”

林一格失笑，却没有再说什么。

这个话题，辩论起来，无根无底，聊个三天三夜都聊不完。

林一格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他瞎扯。

“你是想继续跟我讨论这个问题，还是想拿点钱，吃顿饱饭？”

男子一愣，随后双眼放光：“你舍得给我一顿饭钱？”

“不舍得。”

“你逗我？”男子眉头一皱。

林一格失笑道：“我逗你干什么？有句老话说得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是想要鱼，还是想要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