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晓龙的记忆里，那是2012年的春节期间，他和司南一起去燕京见一个投资人。

一个列车员盯着一个民工模样的中年人看了好一会儿，大声说：“查票！”

这个中年人浑身上下一阵翻找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火车票。列车员看到那张票之后冷笑着说道：“这是儿童票。”

这中年人憋红了脸，嗫嚅着说：“儿童票不是跟残疾人票价一样吗？”

列车员打量了中年人一番，问道：“你是残疾人？”

“我是残疾人！”

“那你把残疾证给我看看。”

面对着列车员伸过来的手，中年人低着头说道：“我没有残疾证……可我这腿……”

中年人将裤腿拉开，一条木质假腿支撑着他半边身体。列车员斜眼看了一眼冷笑着说道：“我要看的是证件！残联盖过钢印的。没有残疾证，怎么能证明你是残疾人啊？”

中年人苦着脸解释说：“我没有当地户口，残联不办残疾证。我是做自由职业的，车祸肇事人跑了，我也没钱到医院做评定……”

列车员不耐烦地说道：“我们只认证不认人！有残疾证就是残疾人，才能享受残疾人票的待遇……补票！”

中年人蔫了，他没钱补票，他苦苦哀求着，可对面的列车员完全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腔调，甚至威胁要将他交给乘警处理。

坐在旁边的司南看不惯了，他站起来对那列车员问道：“你是不是男人？”

列车员不解地说：“这跟我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啊！”

“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男人！”

“我当然是男人。”

“你用什么证明你是男人呢？把你的男人证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司南促狭地反驳让周围的人一下笑起来。

列车员被激怒了暴跳如雷地怒吼道：“关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