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抹掉所有的东西,人脑需要渐去渐远的过程,才能涂抹掉一些记忆。
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租车停了下来,司机在轻声地呼唤着藏嘉一。
藏嘉一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朝车窗外一看,已经到了“兴旺小区”的大门口。
他付费下了车,步履缓慢地走进小区大门,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时,藏嘉一发现卧室的门紧紧关着,看来水小盈已经早早地睡下了。
他脸不洗、牙不刷,蹑手蹑脚地走到双人沙发前,和衣躺下去,慢慢地阖上了双眼。
天太晚了,藏嘉一深怕自己走进卧室再弄出什么动静来,影响水小盈的睡眠,只得躺在沙发上憋屈地将就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晨,天刚麻麻亮,藏嘉一就被厨房里“叮铃咣当”的锅碗瓢盆声搞醒了。
他睁开眼睛一看,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覆盖上了一条毛巾被。不用问,这肯定是水小盈害怕自己着凉给盖上去的。
水小盈的关心爱护像一张温暖的网,顷刻间就罩住了藏嘉一的全身。他被感动了,心里热乎乎、暖洋洋的。
他伸了一个懒腰,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腻味在沙发上迷糊。
昨天早晨的这个时候,藏嘉一已经起来了。因为是星期天,他想多睡一会儿,可是水小盈非叫他起来吃早餐。他不想驳她的面子,只得爬起来。
吃过早餐,水小盈又得寸进尺地让藏嘉一陪着她去乒乓球馆打球。藏嘉一当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陪着她去了。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纳闷:奇了怪了,怎么会对她如此地百依百顺呢?
然而吃过午饭,藏嘉一就实在忍不住了,找了一个说辞就离开了水小盈。
他宁愿一个人跑到厂里去打发无聊的时光,也不愿意陪着水小盈。到了晚上,他和郝春风又是喝酒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