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时间是臧嘉一在听杜小丽喋喋不休地讲述。

从厂里的秘闻趣事，到领导间的勾心斗角，从外勤人员的提成点数，到内勤人员的奖金系数，杜小丽无所不谈。

看来，她真拿他当红颜知己了。

酒足饭饱，臧嘉一从桌子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油渍渍的嘴，然后又抽出几张纸巾递给杜小丽。

杜小丽接过纸巾，拿出一张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嘴唇，顺势揉成团扔在桌子上；剩下的纸巾她叠在一起，按按左脸颊、按按右脸颊、按按额头，这才揉成一团抛到地上。

“时间还早，我们去哪儿？”杜小丽问。

“回家。”臧嘉一说。

“真回家呀？”

“那你说去哪里？”

“不知道……”

“不知道就回去。”

“别别别，我们找个地方再待一会吧，算我求你了……”

瞅着杜小丽如此急迫的心情，臧嘉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默许了。

他埋了单，带着她走出“御苑”酒店。

前边不远处，有一家咖啡店。

“我们喝点咖啡吧？”臧嘉一问。

“好吧，听你的。”杜小丽乖巧地回答。

两个人走进去，找了一张靠窗子的桌子坐下来。

一位女服务员走过来，问他俩要点什么。

“我要一杯卡布基诺。”杜小丽说。

“我要一杯摩卡。”臧嘉一说。

工夫不大，两杯咖啡都送上来了。

袅袅的咖啡香味，伴随着轻松悦耳的缠绵音乐，款款地弥漫、飘散，给人一种小资情调的浪漫感觉。

臧嘉一端起杯子啜了一小口咖啡，说：“嗯，咖啡味道不错……不同的人，品尝咖啡会品出不同的味道。心情好的人，说咖啡是甜的，因为里面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