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嘉一推了一下水小盈,小声说:“咱俩还没举行婚礼,就明目张胆地住在一起,你妈不会说我是坏孩子吧?”
水小盈冷笑了一声,讽刺道:“你要想做好孩子,就到客厅的沙发上去睡,省得心里疑神疑鬼!”
水小盈的话尽管很呛人,但臧嘉一并没有因此较真,他嬉皮笑脸地说:“伯母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现在过去万一那一句话说不好,再惹老人家不高兴那就麻烦了!所以,伯母愿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无所谓了!”
“你的脸皮比猪皮还厚,还想冒充薄脸皮,真是的……”
“嘿嘿,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聋子不怕滚雷响……”
“你快变成高级流氓了!”
“什么样是高级流氓?”
“就是以谈恋爱为借口玩弄女性!”
“我和你是开了结婚证的,不属于高级流氓范畴!”
“我说是就是……就是就是就是……”
臧嘉一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又沉默不语了。
其实他并不是口拙木讷说不过她,而是不想和她一般见识。他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帘发呆。
窗帘是天蓝色的,印着熊猫和修竹。
水小盈斜眼瞄了他一下,发现他的目光有点恍惚,便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腮帮,那动作有一种戏弄的味道。
“你捏我干嘛呀?”
“不干嘛!你聚精会神地想啥呢?”
“我再想,你让我这么晚了来你家,是不是还想检验我一下啊!”
水小盈忽然伸出左胳膊缠绕在臧嘉一的脖子上,又用右手捏住他的鼻子左右摇动着,嘴里说:“你想得到美,这么冷的天,洗起来多不方便呀……”
娇弱的水小盈纠缠着臧嘉一看上去有点滑稽可笑,仿佛是一只梅花鹿在戏弄着一只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