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水小盈把碗放到床头柜上，坐在床边看守着他，后来觉得有点困乏，便和衣躺在他身边。

因为他的呼噜打得地动山摇，她躺在床上迷迷瞪瞪的，一直是浅睡眠。

水小盈早晨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了，她扭脸看了一眼臧嘉一，发现他正聚精会神地瞅着自己，像鳖瞅蛋似的。

“看什么看？没见过呀？”水小盈嘀咕了一声。

“你怎么在这里？”臧嘉一纳闷地问。

“照顾你啊！昨晚你喝得跟个死狗似的，躺在床上又打呼噜又说梦话又要水喝，把人都快折磨死了！”水小盈说着伸了个懒腰。

“我妈把你叫来的？”臧嘉一问。

“不，我自己过来的。”水小盈说。

“辛苦你了，我上趟厕所……”臧嘉一一骨碌爬起来，猫着腰跑出去。

过了一会儿，臧嘉一快步返回卧室，又钻进被窝里，嘴里嘟囔着：“早晨暖气不好，有点凉……”

水小盈推推他的肩膀问：“哎，你大腿上淤青了一块儿是怎么回事？”

听着水小盈突如其来、不着边际的问话，臧嘉一有些懵懵懂懂，便问：“淤青？什么淤青？”

“昨晚我给你脱裤子时，发现你大腿上有一块儿淤青……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昨晚到歌厅干坏事了？”水小盈盯着他，目光犀利。

“你又想多了，昨晚我一直在‘小洞天’喝酒，根本没去歌厅。”臧嘉一一边解释，一边暗骂杜小丽：这个挨千刀的，下手这么狠，竟把我大腿掐出了淤青，真不是东西！

“那你大腿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你自己掐的？”

“昨晚喝酒喝高了，可能不小心撞到桌沿上了。”

“胡诌八扯，再怎么撞也不可能撞到大腿内侧呀？”

“那就是你掐的！”臧嘉一忽然感悟到，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