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不让你喝了，不让你喝了，绝对不让你喝了！”杜小丽愉快地笑了，脸上有一种难以言传的满足。

起初，臧嘉一还克制着扶摇而起的酒劲，坐在酒桌上默然无声地喝茶水，看着他们兴高采烈地喝酒、斗嘴，到后来他觉得身体有些难受，头晕晕乎乎的，胃也不停地翻涌，便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走。

“喂，臧嘉一，你去哪里？”杜小丽忽然大声问。

“上厕所，你去不去？”臧嘉一随口说了一句。

“你没事吧？”杜小丽一摇一晃地追出来，臀部像上足了劲的钟摆，有节奏地运动着。她快步奔到他身后，拽拽他的胳膊说：“臧嘉一，你是不是想提前溜走啊？”

“我去埋单，埋完单再走。”臧嘉一咧嘴笑了一下。

“这酒席还没散呢，你就去埋单，到底什么意思啊？你再难受也得挺住啊，要保持自己的良好形象，懂不懂？”杜小丽说这番话时语气软绵绵的，像是在和臧嘉一述说心里话。

臧嘉一强打起精神，目光飘飘悠悠地看着她，嘴里说：“人喝醉了酒，还有什么形象啊？”

“你没醉，你真的没醉……”杜小丽冲他莞尔一笑，继而故意转移话题道：“再说了，你这么早回家干嘛呀？是不是想急着见水小盈呀？”

臧嘉一挥舞了一下手臂说：“谁也不见，回家睡大觉……”

“其实，我还想着今晚喝完酒……和你去开房呢……”杜小丽小声咕哝了一句，脸上泛起了红晕。

“我这个样子，怎么和你去开房啊？即使真和你开了房，躺在床上也得像死狗一样……”或许是喝多了的缘故，臧嘉一说起话来忘乎所以。

他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她，心里竟浮出一种奇妙的感觉。他把这种感觉定义在一个含糊不清的概念里。不是恋情，不是友情，那剩下的就是欲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