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地训斥起来。臧嘉一赶紧掏出笔记本,佯装坦然地记录着,一副唯唯诺诺、低眉敛目的样子。
干不成说:“你们派来的工程师吴不行上过大学没有?啊?简直就是猪脑子!改造的螺旋输送机,一头竟顶出了船甲板!螺旋输送机与称量斗本来应该是软连接,他却用电焊给直接焊上了,搞成了硬连接。硬连接还怎么称量呀?啊!你说他是不是猪脑子?啊!你们厂是不是没有人了?啊!怎么把这种不懂装懂的人也派出来?”
臧嘉一耳朵似听非听,态度温良恭俭让。他不想和干不成争辩,更不想和干不成顶撞。他像挡箭牌一样忍受着干不成的唇枪舌剑。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臧嘉一看干不成渐渐冷静下来,便一脸诚恳地说:“干科长,你提的意见我立刻汇报,尽快给你解决。另外,你们搅拌船现在在什么位置,我想过去实地看一下。”
干不成找来一张小纸片,给臧嘉一写了搅拌船现在所在的具体地址,并标注了行走路线,然后递给臧嘉一。
臧嘉一接过小纸片,跟干不成告辞时,干不成又气哼哼地说:“如果这些问题你们解决不了,这条船的改造你们就不要搞了,还是让h研究所搞好了。”
臧嘉一不想再说什么了,而是神情沮丧地离开港务建筑公司船机科。他匆匆忙忙地来到街上,找了一个电话亭,抓起电话给闻黛墨打过去。
电话接通后,他把这边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和闻黛墨做了汇报。
闻黛墨见怪不怪地说:“让你受委屈了!不过搞销售就是这样,只是签合同那一刹那幸福一下,其它时间都在受煎熬。”
臧嘉一嗒然若丧地说:“受委屈倒没啥,就是觉得心里憋屈。本来我们是想通过搅拌船的技术改造拉近与客户的关系,现在可好,让技术口的人给搞成这个样子!我们现在真有点骑虎难下,搞不好会彻底失去这家客户。 ”
闻黛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