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直接砍下姬黑盆的脑袋,而是将他暂时收押起来准备以后处理,看起来好像是个非常不妙的结局。但是老兵油子刘四海且已经看出来了:所谓的以后处理,其实就是不处理的意思。
男女之间,你情我愿的事儿,怎么能算是奸宿呢?更何况那东伦女人曾反复哭闹着为姬黑盆去求情,甚而至于闹到了张宣慰的面前。
“咱们张宣慰是想先把这个事情放一放,等风声过去之后再说……”刘四海笑道:“这个事情吧,其实真不算个事儿。我传授兄弟你一个方儿,这次回去之后,你托人找找那个东伦女人,让她继续去军中哭闹,闹的越大越好……”
“刘大哥能不能帮我个忙?托你们的营官去给我说说情……”
“不用,直管让那女人的哭闹,到时候自然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若是托人正式说情,反而不好办了呢。”
军队中并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监狱,所谓的关押也不是一直关着。对于那些犯了事儿但却罪不至死的士兵,最普遍也最常用的惩罚方式就是抽鞭子打棍子然后服劳役。
现在的姬黑盆就是这种状况。
跟随大军出征的时候,不再是长枪战兵,而是从事艰苦劳作的“服刑人员”,这也算是一种“戴罪立功”的方式了吧。
比方说,搬运重物,照料马匹就是姬黑盆应该做的事情。
好在姬黑盆的人缘儿还算不错,昔日的战友们并没有过分的刁难与他,反而处处关照。但姬黑盆知道自己是“戴罪之身”,所以非常自觉,主动推起桶车去外面打水。
堡子里本是有一眼水井的,但井水却苦涩异常,连牲口都不喝,只能做日常洗涮用。人畜的饮用水需要到很远的河里去汲取,因为路途遥远,一来一往就得一个多时辰。
和三个辅兵一起,推着通车出了堡子,顺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走了下来。
这一带山峦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