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我贪心,想要借机黑你们臬司衙门的银钱。”张宁说道:“这个事情若是交给我做的话,必须先把哪些银钱转给外人,利用外人之手再变银为货,然后以虚增进项的方式入账,如此一来就少了差不多一成……”
通过西北宣慰司洗白银钱,第一道手续必然是折扣税金,这是无论如何也少不了的,晏子宾很明白这一点。
“然后我再把那些货物贩运出去,想方设法把账做平,转换成蒙货弄回来,再想办法卖出去兑成白花花的银子……”
洗白银钱是个非常复杂的过程,每一次进出都会有成本产生,反反复复的做账反反复复的进出,至少需要三个来回才能抹平所有的漏洞,如此一来就去掉了总额的三成,差不多二十来万两银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从账目上凭空蒸发掉了。
“我冒险帮你们弄这个,总不能白白帮忙吧?自己也的有点好处不算过分吧?”
按照这个算法,张宁最多只能从中捞到十几万两的好处,真的不算很过分。
“若是晏老兄不信,可以现在就问问晏洪,他就是主管账目的……”
晏子宾笑道:“若是信不过你,焉能和你说起?只是这损耗未免太大了些……我得回去商量商量。”
那六十多万两银子的赃银,不是晏子宾一个人的,而是属于他所在臬司衙门,是集体贪污的银钱。光是为了洗白就损耗一半,他确实做不了这个主,一定要和回去和他的上司、同僚们仔细权衡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