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会被当做是敌视的对象。
“那些个军中武弁们多粗鄙无文,且又奸猾成性,老爷这样的君子……怕是要吃亏的。”
杨绍廷呵呵一笑,放下手中书卷说道:“这西北宣慰司的宣慰使我是听说过的,是个叫做张宁的白身。只因在李家寨大破蒙兵立下战功,才因功受赏做了个提举,后来有因为平定纳颜乱事,朝廷为了酬功,也是为了稳定边事,这才开的西北宣慰司。能从一介白身到开府建衙,想来也是个有本事的精明强干之人,又是万岁爷特例简拔,自然会感受天恩满怀报效之心……”
“老爷且莫把那张宁想的太好,左右不过是个敢打敢杀的亡命之徒罢了,知道什么春秋大义?”
“我是去出监的,又不是和他张宁为敌,只要他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自然两不相犯……”
“但愿如此吧……”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不紧不慢的走着,在积雪上碾出两道长长的车辙。
距离锅盖川愈进,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在这样的年月里,遍地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民,沿途见到不少“路倒”,但这些人显然不是逃荒的饥民。
这些顺路而行的人们大多携带着各式各样的工具,锤、刨、锯等等一应俱全,看起来好像是工匠,但却不全是,因为人群中夹杂着不少女子和娃娃。
心生疑惑的杨绍廷下车问过之后才知道,所有这些朝北走的民众,全都是去往锅盖川讨生活的。
“看您家是个穿长衫的,又有车马随从,应该不是急等钱用的穷人,怎么也要去锅盖川讨生活?”一个背着弯尺和箍片的匠人好奇的说道:“您家是走州过县的买卖人吧?去往锅盖川就对了,那边什么样的财货都有,各地的做生意的全都赶着去呢。”
“我不是商人……差不多就是个商人吧。”杨绍廷含含糊糊的说道:“已是冬寒的风雪时节,锅盖川那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