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带了一点小小的见面礼。
正常情况下,既然战马已经交割,胡四少就应该回到朔州去了,但他却没有走,而是一直逗留在锅盖川。究其原因,就是张宁还没有支付买马的“资金”呢。
采购战马本就是朝廷的时候,张宁本人不会垫付这笔钱,当然他也垫付不起。毕竟在这个时代,战马是最昂贵的战略物资,能买到手就已经非常非常的不容易了。
按照事先的约定,朝廷会用盐引来支付买马的这笔费用,但盐引却迟迟没有落实。
按照大明朝的制度,盐铁司和市舶司的性质一样,都是中央直辖的机构,和地方上的官僚系统无关。盐引什么时候才能送过来,是一件谁也无法确定的事情。
胡四少当然不会两手空空的回到山西去,所以只能等待,一直等到他拿到盐引在会离开。
这事本就是张宁的首尾,胡家费了那么大的劲好不容易才把战马送过来,却拿不到盐引,哪怕仅仅是出于道义,张宁也必须负责到底。要不然的话,剩余的那三百多匹战马就很难按时按量的送过来了。
按照张宁的推算,盐引应该就在这四五天之内送达:按照传统,过了腊月二十五以后,各个衙门都会封印放假,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了,总不可能等到明年吧?
“雨声且再等等,我估摸着至多四五日的光景,盐引也就该送过来了。”
“不急,不急。小侄早就曾听福堂叔反复提及,说张提举是隐于乡野中的俊彦,胸有大志腹有良谋,是难得一见的才智之士。”绝大多数晋商都是以血缘关系为纽带,在家族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商业组织。按照辈分,胡福堂是胡四少的族叔,既然张宁和胡福堂以平辈相论,这位胡四少虽然和张宁的年纪相差不多,也只能行子侄礼:“小侄刚好聆听教诲,涨涨见识。”
“我不过是乡野之人,能吃饱穿暖就已是最大的奢望。只不过是瞎猫撞上